黄毛面面相觑,笑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小子虽然长得高,但也不过就是个高中生而已,他们有三个人,会怕他?
江逸臣似笑非笑的转着手腕,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我这人也没什么耐心,最后说一次,钱,留下。”
那三个黄毛都不高,十八岁的江逸臣站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像一座山一样。
也许这样的反差更加刺激了那个黄毛,他往旁边吐了一口痰,狠声道:“小屁孩儿,毛长齐了吗?就敢这么狂?这些钱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我的懂吗!”
他朝江逸臣竖了个中指,往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准备走。
就在一刹那,江逸臣两步走上前去,拽住他的手往后一别——
“啊疼!疼疼疼!”
“你给我松开!”
江逸臣眼神毫无波澜,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痞气的弧度,“钱,留下。”
另外两个人想冲上来帮忙,但也被江逸臣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最后扔下钱和一句“你给老子等着”,就灰溜溜的跑开了。
时暖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江逸臣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她愣愣的看着男孩走到自己跟前,把钱递了过来。
时暖伸手接住。
“时暖。”
“嗯?”她下意识应声。
江逸臣嘴角仿佛划过一丝笑意,快得像是错觉,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尤其不近人情:“是不是傻的?让你给钱你就给?眼看着天气不好,不会把那破车扔在学校打个车回家?”
时暖张了张嘴巴,心里很不服气。
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行了。”江逸臣皱着眉头看了眼天,把衣服脱下来丢在时暖怀里,“赶紧回去,一会儿这场雨下来咱俩都得淋成落汤鸡。”
时暖想,自己永远都会记得那天,江逸臣并不熟练的骑着自行车,而她坐在他的后座,双手紧紧抓住他腰上的衣服,在风雨里驰骋而归。
淋成落汤鸡是必然的。
不过那个人是江逸臣。
时暖头顶着他的衣服,只打湿了一点点鞋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