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清透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她表情格外认真,“舅舅这么久才带我去,不就是因为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吗?我猜是我妈妈留了遗嘱,只有我年满二十岁才能继承她的东西,所以舅舅才回来找我的。”
话音落下,卫家华表情彻底变了。
都对,但不全对。
可即便如此,这样开诚布公的说出口已经足够让他哑口无言。
到最后卫家华也什么都没说,他眼里的情绪变了又变,但时暖在开车,没有看见。
或者说她并没有想看。
真真假假,不那么重要。
目前真相只有卫家华自己知道,这个是她亲舅舅的人,只要他不说,光靠猜是猜不到的。
时暖把他送回了家,在他下班前面不改色道:“如果舅舅没什么原因,那还是尽快让律师来见我吧,无名山是妈妈留下的唯一东西,我不会拿去开发,继续保持原样就是一种尊重。”
卫家华悻悻然扯了一下嘴角,“好……好。”
“我明天就让律师来,跟你把手续办一下。”
时暖笑着点点头,驾车离开。
回到别墅,江逸臣也刚到。
他把后备箱的背包拿下来挎在肩上,另一只手去牵时暖,“累不累?”
“还好。”
时暖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修长挺括的身姿,健硕结实,一看就是长期自律的结果。
五官分明,英俊流畅的脸部线条堪称完美,休闲西装配上登山包也并不显得突兀,反而多了几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