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站在高楼酒店的阳台上，北城大部分的城市盛景都在眼前，甚至不用思考就能分清楚……电话那一端的人所在的方向。
他眼眸通红，许久才哑声道：“如果我说，我答应你呢。”
时暖：“……”
“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熟悉的男中音郑重其事，一字一顿的传进耳朵。
大概是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吧，时暖竟然笑了一下，说：“小叔把这当成一个玩笑，还是觉得这是一种恩赐？”
傅兆森呼吸沉了两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曾经想过，但只是曾经。”
她对他的感情，早就在一次次的拒绝和选择里被消耗完了。
“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有我自己的丈夫，也有自己的家，所以麻烦小叔不要再说这种话，更何况……你不是有闵烟吗？”
傅兆深浑身一僵，嘴唇颤抖了几许，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时暖表情不变，淡淡道：“我明天还要早起，就不打扰小叔休息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看看奶奶，她今天下午刚到北城。”
说完这句她就挂了电话，反手将手机扣在床头柜上，仿佛和过往那些记忆一起，尘封进了无需关注的角落里。
另一端，傅兆森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很久，连手机都没有从耳侧拿下来。
直到脸上传来一股凉意，他抬手摸去，竟然是湿的。
这是……泪么？
“呵。”
傅兆森自嘲一笑，抬手扯开束缚的衣领，转过身靠着阳台缓缓滑坐下去。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除了和秘书联系之外没有找过任何人，以为用这样的方式能理清自己的思绪。
可想来想去，脑海中都是时暖的身影。
过去她巧笑言兮的样子。
每次表白被他拒绝后失落的样子。
以及……后来一次比一次更冷清的脸。
傅兆森以为自己对她不可能产生感情，那不仅违背世俗，也违背了他收养她的初心，光是想想，他就觉得龌龊不齿。
可就算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也还是会无法控制的想她、梦到她，就跟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