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是谁呀?!”
身穿大红色刺绣华丽旗袍的美丽女人不慌不忙的收起手里原本打开的木制折扇,一只手臂横放,把抓着折扇的那条手臂搁在上面,青绿色的扇骨有节奏的在自己手中轻捻,点缀了她梳成发髻的黑色头发。
眉眼弯弯,红唇微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戏谑意味伴着她身体的香气,缓缓“扩散”。
“王大小姐贵人多忘事,我不是那个老是惹您生气的‘老梆子’嘛~您还给我泡过茶喝呢~”
“哦?我怎么不记得呢?”她摇了摇头,美目顾盼生姿。
“炎州分得冰花脑,来伴湘波六月凉~忘了别的这首诗可不能忘了啊,您还夸我有点文化呢,我可是记住的紧!”
铁灰色长发的男人满脸笑意,从裤腰里抽出一把斑竹折扇,在王燕舞满是嫌弃的目光里展开,八种不同竹子的小骨依次显露,加上大骨,九种竹材样式不一,符合中国人得极致审美——九九归一!
“扇子是好扇子,工艺灵巧,材质珍稀,是集大成者的极品之作,就是跟了个不爱惜它的主人,往裤腰里塞!这起步好几百年的物件真的‘命运多舛’!‘遇人不淑’!要是它能说话的话,肯定要哭着痛斥某人的不识货!”
王燕舞艳羡之余,还真的有点薄怒,她是个懂扇子的行家,这把单从材质来说应该就是极其难得,九种不同的竹子,经过蒸晒杀青,手工取材,抛光组装,又经过了这几百年来岁月沉淀,早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物件了,在爱扇之人眼里,可能真的算是传家宝级别的好东西,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其“长相厮守”……
结果,这货把它插裤腰里了???
王燕舞柳眉倒竖,恨得牙根痒痒的,手指捏的发白,旗袍包裹着的一弯弧度快速的起伏,真是动气了!
芬格尔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又贱兮兮的把扇面上的画作有意无意的展现,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这是……仇实父的扇面?!!”
果不其然,王燕舞仔细辨别以后,心中更是惊骇,她下意识的就上前了两步,手掌就直接伸了出去,想要直接触摸确认。
“哎哎哎~怎么还动手了?!矜持!不然我可喊非礼了啊!我真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