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习惯了。
顾清衍听着,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看来,惦记顾家财产的人还真不少,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依旧深信顾家藏匿了财富。
“现在这里住了多少户人家?”顾清衍又开口问。
“以前住的多着呢,现在就剩下五六家了。”老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些老租户,厂里后来分了房子,就搬走了。还有些啊,是嫌这边不太平,贼多,害怕,也搬走了。”
“这边贼多?为什么?”顾徐之忍不住皱眉追问。
按理说,这地段也不算偏僻。
“嗨!还不是那些挖财宝的闹的!”老人提起这个就来气,“那么多年了,谁也没真挖到什么东西。可那些人不死心啊,晚上偷偷摸进来,翻不到宝贝,贼不走空嘛,就顺手牵羊,偷我们这些住户的东西!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是天杀的资本家!”
顾徐之:“……”
他一时有些语塞,明明是贼偷了东西,怎么又骂到资本家头上了?
这资本家是招谁惹谁了?
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要不是他们当初藏那些不义之财,能招来这么多贼惦记吗?我们这不都是受了他们的连累!”
顾清衍没理会这奇怪的逻辑,继续问道:“那现在住着的这五六户人家,都不愿意搬走?”
老人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那个一直竖着耳朵听的中年妇女,立刻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哎?我说你们问东问西的,到底是什么人啊?问这么仔细,不会就是那家资本家派来,想把我们撵走的人吧?”
女人说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手往腰上一叉,摆出随时准备吵架的架势。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旁边另一间屋子的门也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友善,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你别误会,我们就是随便问问情况。”顾徐之见状,连忙摆手,语气尽量温和地解释。
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起冲突,尤其女儿还在身边。
“既然这里不方便出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顾徐之说着,轻轻扶着还有些紧张的顾清清,示意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