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玉手上端着刚泡好的茶,闻言顿了顿,茶水在杯中晃了晃,洒了些许在手背上,灼热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
“平反了?前些天不还说没平反吗?”秦琼玉将茶放在茶几上,有些怀疑地问。
从上回顾徐之来了一次,那之后她再没见过对方,更没听到他的什么消息,毕竟上回见面就挺不愉快。
还有最近陈友德的情绪不稳定,有事没事就发脾气,搞得她心情也特别不好,哪有心思关注其他人。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没找过你?”陈友德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过深深的嫉妒。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扭曲,眼中似乎燃烧着一种疯狂的执念。
上回见到对方,看到他狼狈苍老的样子,陈友德心里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把顾徐之给比了下去。
结果才过了没多久,他现在脸面丢尽,对方居然那么快就平反了,这怎么能让他不记恨?
秦琼玉看着陈友德这副模样,心底涌起一阵烦躁,但面上却不显,反而带着几分无辜和委屈:“他找没找我你不知道吗?我每天不是在厂里忙,就是在家照顾你和孩子们。”
陈友德听了这话,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眼中的阴狠却丝毫未减。
“今天沈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说顾徐之不仅平反了,当初没收的那些财务也归还了很多,还有皇城根顾家老宅的四合院,宣化路的小洋楼,光是这两个就不说了,还有其他几个房子和铺子。”
陈友德的声音又沉了下去,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说还是你的好大儿顾清衍去领的东西,出来时抬了好几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少。”
他越说,心里的火气就越旺,仿佛能听到自己牙齿用力摩擦发出的咯咯声响。
他花了多少心思,送了多少礼,又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熬了这么多年,才爬到今天这个副厂长的位置,分到这栋厂里独栋的小楼。
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翻身了,成了人上人。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可以把顾徐之永远踩在脚下。
可结果呢?顾徐之什么都没做,就因为平反轻轻松松就拿回了那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