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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章太医你赶紧开个方子煎了药来,皇后娘娘这般不适,太医要尽心才好。”华妃捏着帕子装模作样催促几句。
等煎了药来,安陵容又自告奋勇要给皇后娘娘喂药。
剪秋先前看沈眉庄给皇后喂汤药那番鲁莽样子,觉得实在是苦了自家娘娘了。
但惠妃出身武家,性子略微鲁莽些也正常,这柔嫔该是伺候人伺候惯了的吧?
剪秋犹豫着把药碗递给了安陵容。
见安陵容还细心的将汤药吹凉,这才放心下来。
安陵容捏着勺子,一勺一勺给皇后喂苦涩的汤药,动作温柔缓慢至极,务必要让每一勺苦药都在皇后口里舌尖将苦涩味道散尽。
小小一碗汤药,硬是喂皇后喝了一刻钟,皇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觉得自己脑门子都是苦的。
喂完汤药,安陵容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很是松了口气,绝口不提让剪秋给皇后拿块蜜饯压一压苦味。
皇后只觉舌根的苦意一直延伸到胃里,苦的她隐隐作呕。
“剪秋剪秋蜜蜜饯”皇后嘶哑着声音艰难说道。
“什么?”安陵容一副聋了的样子凑到皇后近前,“娘娘您说什么?”
“蜜饯蜜饯”皇后觉得自己呼吸都在泛着苦味
她觉得自己已经喊得很大声了,实际上声音断断续续,安陵容和沈眉庄又你一言我一句的说听不清楚,声音遮的远一点的人真的听不清皇后在说什么。
好一会,剪秋反应过来皇后娘娘应该是想要蜜饯压一压味道,忙不迭拿过来,“娘娘应当是想要蜜饯,蜜饯来了,娘娘!”
“哎呀!”安陵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大腿,“我这个脑子!皇后娘娘刚才喝了苦药,我竟没想到这上头去!快给我,我来喂娘娘。”
沈眉庄劈手夺过剪秋手里的蜜饯盘子,双手举着放到安陵容面前,“快给娘娘喂一个”。
安陵容拿了一块杏仁脯,手指慢慢掰开杏肉,捏了小小一块放到皇后唇边,“来,娘娘张嘴。”
皇后嘴张的大大的,安陵容喂进去小小一块,都不用皇后怎么咀嚼,味道就没了。
一块杏仁脯,安陵容又喂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