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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夫妇到访宋府时,就看到宋砚之面色阴沉地坐在厅堂。
齐白长叹一口气:“砚之,昭意一贯身子不好,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误会说开就行怎么还闹得如此大?”
“我半年未曾碰她,她如今却有两个月身孕,我只是纳一个妾室,她就与我闹成这样?还与别的男人厮混怀子,齐白,若是你你如何做?”
“这”
“她把我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踏,我对她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既然今天你们来了,就与我一起去牢狱内,帮我问问她,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阴暗潮湿的牢狱内,一身狼狈的沈昭意缩在角落里。
她一贯是干净得体又矜贵,如今却衣裳褴褛,头发凌乱。
“姐姐,你的奸夫是谁?想好了吗?”
沈昭意抬头,看着面前宋砚之一行人,她笑了一下,眉眼染上锋利。
“记不得了,也许是府里的马夫,也许是那长工,又或者是那天来送菜的挑夫,人太多我一时也数不清。”
“就劳烦宋爷你,随意指一个吧!”
宋砚之面色狠厉,全身仿若罩上了冰霜。
“沈昭意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竟如此作践自己?”
“作践?这怎么就是作践呢?这男欢女爱之事,你宋砚之不是日夜与沈欢共享巫山之乐?怎么换了我就不行?”
“你”
宋砚之像是气得发抖,随后又冷笑起来:“沈昭意,你不是想走吗?”
“行啊,等把肚子里这一块肮脏的肉打下来,我就让你走。”
宋砚之话落,就有衙役拿着棍棒上来,一棍就直接把沈昭意打在了地上。
她身体微微颤抖,却一声不吭趴在地上,仍由那些棍棒在身上不停落下,直到后背开始渗出血迹。
“够了。”
一旁的江云烟看不下去,她拦住了丝毫不见停的棍棒,想去扶沈昭意,却被她瑟缩地躲开了去。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宋砚之,再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你是要将她活活打死才罢休吗?”
“只要她还是我宋家人的一天,打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