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瞧不起人,而是江光宗真就没什么本事,之前让他去外面买鸭绒这么点事情,他揣着钱在怀里,却硬是一点都买不着,还说什么被江光理给买走了的话,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她才不会信这鬼话,但家里其他人,却硬是都信了他。

    “只是卖个衣服而已,不是小事,还能算是什么大事不成,你怎么就喜欢跟你阿爹过不去?”宋秋花也很无奈,有些搞不懂,为何女儿和表哥就是处不好关系,枉费她在当中说多少好话。

    看看,看看,她这还没说什么呢,就在说她跟人过不去了,心偏得没边了,陈明香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你那什么表情,女孩子家的,要文静端庄,别做些怪模样,我看你最近跟江大丫她们姐妹几个待在一处做针线,指定是跟她们学坏了。”

    但凡村里还有别处学针线的地方,她都要给女儿换个师傅,老是跟那些坏孩子待一处,女儿可不就学坏了嘛

    一听她扯到江大丫她们,陈明香满脸都是嫌弃之意,她怎么可能跟那姐妹几个去学,打从小就瞧不上眼的人,她还能跟她们学?

    她只觉得,阿娘现在这脑子,时而精明过人,时而又昏聩得很,看不清江光宗是什么样的人,连带着把江大丫姐妹几个,都高估了。

    家里得了鸭绒,宋婆子自也帮着一起做衣服,冬天的棉衣,不比夏天穿的单衣,做起来要麻烦一些的,最开始还有些没经验,一不小心那鸭绒就缩成了一团,以至于衣服做出来,都厚薄不均匀,这样的做工谁能看得上。

    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特意跑去看了别人家买的鸭绒衣服,倒底是个怎么做法,看清楚明白后,才回家来,把没做好的衣服,给拆了重新做。

    到现在手法也算是十分熟练了。

    她手里拿着件做好的鸭绒棉衣,手轻轻的抚摸了几下,道:“还别说,这衣服摸上去确实很柔软舒适,比棉花都要柔软,还很轻便,不过这些都是其次,主要还是暖和,冬天的衣服,还是要足够保暖才舒服。”

    话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在想,那杜青娘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想出这法子来,那鸭绒以前也就是个没用的东西,经她手里一过,竟是变得金贵稀罕起来了,一般人想买点,都还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