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五两口子这是出去玩呀,心可真大。”温大嫂和温二嫂正在客厅里做零工。

    缝棉手套,缝一副给五分钱,手快的一天能缝两副,就有一毛钱,就这还得有关系才能接到呢。

    妯娌两个对要交生活费的事,都是一肚子怨气,这时候,罪魁祸首两口子还有脸高高兴兴的出去玩。

    “老五媳妇,不是当嫂子的说你,你们两口子分毛没有,下个月生活费不是打算欠着吧。”

    “这个就不劳两位嫂子费心了,我五哥有工作,总不至于饿着我。”沈穗回了一句。

    这话听在妯娌两个耳朵里,别提多刺耳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心里埋怨老太婆。

    到底不是亲生的,只记挂着亲儿子。

    工作她明里暗里要了多少次,死老太婆就是不吐口,老五一毕业,她后脚就把工作让出去了。

    还有那棉袄,她正想着跟死老太婆说说,把她旧棉袄拆了,过年给她家红旗做一身新的,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呢,棉袄就穿到老五媳妇身上了。

    温大嫂眼神跟刀子似得,在沈穗身上刮过一遍,愤愤不平的诅咒,今天怎么就没给这两个吸血鬼撵出去呢。

    “五弟妹说话真硬气,不愧是要了五百块彩礼的。”温二嫂阴阳怪气的很。

    同一家子妯娌,她要五百块,不是把她这个嫂子比下去了嘛。

    而且,她要的可是有她们家一份的。

    “是呢,我身价现在可是五百块,说话不得硬气点。”

    拌了两句嘴,沈穗拉开房门,拽着温南州出了门。

    一进到楼道里,立马被楼道里复杂的气味熏的皱了眉头。

    冬天里,筒子楼不通风。

    东西又全堆在楼道里,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十分的令人上头。

    她往上拉了拉围巾,遮一遮味道。

    抬眼看去,只见楼道里,堆着白菜,放着咸菜缸,码着煤球堆,锁着自行车,一个两米宽的楼道,被占的只容许一个人通行。

    很有生活气息。

    她跟在温南州身后,过水滩,避过煤球堆,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下了楼。

    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才感觉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