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她的失眠都不药而愈。
躺下没一会,呼吸就均匀起来。
温南州看着她的睡颜,眼神蓦的柔软下来,他能感觉到,穗穗在这个世界更开心,他也是。
这就好。
两人一夜安眠。
次日醒来。
穿好衣服拉开门,又碰到温旺家在三个女孩子屋里出来?
“爸,你昨天不是在大哥屋里睡的吗?”
温旺家脸紧了紧:“我叫红梅起床。”
“哦。”不信。
但温旺家没跟她多说,解释了一句,就坐到饭桌旁等着吃饭了,坐下的时候,摸了摸怀里的存单,长舒了一口气。
吃过饭后,他先去了厂里,等到九点左右,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拿着存单去了银行。
这张存单上有两千块钱,被他用浆糊粘在老四的课本里,是他留出来应急用的。
谁都不知道,包括自己的两个儿子。
贴补儿子是贴补儿子的,钱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才更放心。
想了想,他取了一千三百块钱出来,近期多事之秋,身上还是多留点钱为好。
剩下的七百就没动了,又换了张的新的存单,他揣着钱出了银行,回了厂子里。
找到大儿子:“老大,钱给你,藏好了。”
薄薄的一沓钱入手,温大哥心神荡漾了片刻,见老头子轻轻松松的就能拿出一千块,忍不住探究,老头子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温旺家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在想什么,还在传授他技巧:“你也别一下子拿出来,跟那酒鬼讨价还价一下,见机行事。”
“我知道了。”
又嘱咐了儿子一两句,他就回了自己车间,还没到下班的点呢,不好一直在外面逗留,被领导看到,留下不好的印象,会给他转岗的事横生波折。
留下温大哥,摸着怀里的钱,心绪波动不止,主要是后悔,早知道,多跟老头子说一些了。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有人拿着一千块却开心不起来,而有的人,全身上下只带了五毛钱,就敢乐呵呵的往国营饭店里走。
“大丫头,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