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上也没睡好,公公半夜折腾,受害者最大的是他,他们屋头没有门,丁点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她都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了。
就连想要过一过夫妻生活,哄着当家的对她弟弟的上点心也不成。
十足的郁闷,只觉得处处都不痛快。
温二嫂缝着手套:“今天该你做饭了。”
手套她得赶紧缝,街道办说了,这是年前最后一批,多缝一副是一副,年后可就没这个活。
糊纸盒的活,是轮不到她的。
街道办有规矩,缝过手套的,就不能接糊纸盒的活。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困难,她们家还算是条件好的,要不是她平日里溜须的好,街道办也不能把缝手套的活给她,还捎带上了李素文。
“那等做饭的时候你喊我。”温大嫂不快道。
这才几天啊,家里的情形就变成这样,让她很是憋屈,偏偏因为弟弟素武的事,自觉在两个妯娌之间矮了一头,硬气不起来。
她裹着被子,满心的愁肠百转。
但也困的厉害,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了自己的弟弟,在保卫科那狭小黑暗的房间里,灰头土脸眼含热泪的叫她:“李素文、李素文!”
她想说,你没大没小的。
刚张嘴,脸上一疼,灰头土脸的弟弟也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妯娌,彻底清醒过来。
“你干嘛!”
温二嫂焦急的很:“你快看看,爸好像不对。”
公公今天没上班,在家里休息来着。
刚才她倒水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公公的呻吟声,纳闷的叫了两声,没反应。
进屋一看,老头老脸通红,嘴里还泛着白沫。
“有什么不对的,饿了吧。”温大嫂不以为意的掀开被子:“你给爸做点吃的不就行了。”
说话间,她走到隔壁屋子,看到了床上的公公,剩余嘲讽的话当即噎在了喉咙里。
只看到床上的温旺家,紧皱着眉头,脸通红,嘴里还往外吐着白沫,且白沫越来越多,都流到地上来了。
有点恶心。
温大嫂和温二嫂齐齐掩了掩口鼻,待反应过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