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院子,只剩下祁千倒在床上睡,门一关上,祁千原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里头不见醉意,只余清明。
祁千坐起身,她知道这一步棋算是走成功了。
周林枫觉着自己成功拉拢了祁千,她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原本祁千还以为进展会有些困难呢,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成功了。
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接下来她的每一步都不能踏错,否则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祁千醉醺醺从将军府出来的消息传了出去,大家都默认祁千归属了周林枫的人,原本想拉拢的心也有些停歇了。
倒是另一处,请帖还递上来。
祁千看了看手里的请帖,是丞相府的。
祁千手里捏着那张请帖,垂着眸子思考,还是得走一趟。
丞相府内。
祁千坐在那喝茶,薛丞相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祁千慢条斯理的品茶,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与局促之举,气淡神闲。
薛丞相放下手中的茶杯:“状元郎近日可听闻了朝中传闻?”
祁千抬眸,没有丝毫的慌乱与不对:“下官略闻一二。”
“那可知结党营私可是重罪。”
“下官不明,下官与周将军不过一见如故,周将军待下官亲和,怜惜下官孤身一人,便认下官为贤弟,何来结党营私一说?”
祁千面露疑惑。
“且下官如今官职不过从六品,周将军又能有什么图谋?下官不过小小修撰,又无任何能帮到周将军的。”
这是实话,薛丞相不得不承认祁千的伶牙俐齿,也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事实。
祁千再次开口:“丞相不由分说便将一顶重帽扣在下官头上,下官实在是承受不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下官如若胆敢做出点不忠之事,陛下定是那个第一个知晓的人,那下官的脑袋,早就在出将军府之时便落地了,丞相大人,不知下官是否说的对呢?”
薛丞相捋了捋胡子,重新认识了这位新科状元:“状元郎说得是,是本相多虑了。”
祁千适时顺着台阶下:“丞相大人不了解下官,对下官多有误会也实属正常,今日叨扰已久,若无他事,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