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几个月,祁千的身子状况每况日下,那人暗中给她把脉,也抓了药吃,却迟迟不见好。
祁千却乐观得很,甚至还有心思侍弄花草,这一日还咳出了血,祁千只是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将那沾了血的手帕随手丢了。
这一段时日太过于安逸了,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要不是这难受的劲。
那股难受的劲涌上来,祁千面色苍白几分,指尖陷入掌心,许久才缓过来。
日落西山,带着余晖照耀在大地之上,祁千坐在椅子上,忍着难受提笔写下一封遗书。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人也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视线慢慢模糊起来,最后归为黑暗…
另一边,林鸣匆匆忙忙进宫求见,以往稳重的脸上多了几分慌张。
言晟刚遣散议事的大臣,最近西北闹饥荒,薛玉琦自请任命,护送粮草前往西北求援。
言晟捏了捏眉心,心中疲惫不安,林鸣走进来便跪下:“陛下,国师…国师自缢了…”
言晟睁开眼,直接起身前往天牢。
天牢内,国师依旧是打坐的姿态,闭着眼安逸的模样像是睡着了,桌上端进来的晚膳还完好无损的摆着,不曾动用分毫。
言晟心底的那一股慌乱更甚,总有种有什么离自己而去一般。
外头等候的魏千翔匆匆忙忙小跑进来:“陛下,陛下。”
言晟回过头,魏千翔将手中的那封信呈上:“这…这是娘娘的信…”
言晟拿过便拆开,他以为她终于肯出现了。
可是越看越心寒,信纸上的血迹…还有那一句句话,都说明了这是祁千的遗书。
言晟用力,信纸皱起:“那送信人呢?”
魏千翔赶忙回答:“方才便控制了,可是那人事先服了毒,已经…已经气绝了…”
言晟一股气堵在那,上不去也下不来,两眼一黑…
再次醒来,龙床旁是靖阳与谢宴卿,靖阳一脸担心:“皇兄,感觉如何?”
“祁千呢?”言晟抓着她的手腕,眼尾带着猩红。
靖阳吃疼得挣扎,谢宴卿也不顾是否得罪,将人从他手里扯走,挡在靖阳身前,冷静道:“臣已命人查了那送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