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像在签署某种死亡契约,“事成后,我会再付你五百万。”

    最后一抹霞光消失之际,宁风笙将脸埋进母亲墓碑凹陷处。

    眼泪流过脸颊渗入唇缝,苦涩像极了早晨那碗避孕药的味道……

    她终于明白,原来死亡才是抑郁症患者最后的自救。

    ……

    南川世爵浑身涌动着暴戾因子。

    他扯开衬衫扣子,浑身散发着威士忌的暴烈气息。在莫斯第八次汇报“宁小姐手机关机”时,他终于暴怒,将酒杯狠狠掼碎在地!

    莫斯欲言又止:“宁小姐会不会……不回来了?”

    南川世爵冷笑:“她敢死在外面,我就把她全家的骨灰扬进护城河。”

    暴雨中有娇小的人影渐近。

    黎明时分她像一抹游魂飘进玫园,悄无声息,形单影只,浑身滴满雨渍。

    南川世爵在二楼栏杆处盯着她回到玫园的落魄身影,喉结滚动着吞下所有质问——她径直走进二楼工作室!

    整整一天,宁风笙把自己倒锁在房间里,谁去敲门都不开。

    “宁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莫斯担心地说道。

    “那就让她饿着,总不至于会饿死?”

    “我看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滚开,关于她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莫斯叹了口气,离去不久就听到暴吼声——

    “宁风笙!”南川世爵捶门的声音震耳欲聋,檀木门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八个小时十七分钟,她锁了那么久。没吃一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