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后院里养着几只烈性看门犬,但她小时候被恶狗咬过,心理有阴影,从没有踏进过狗舍。
南川世爵知道她怕狗,平时她在院子里走动时,就会让人把狗拴着,遛狗也会避开她。
“你们认识我?”宁风笙试探性抬手。
“汪~~~”杜宾犬臣服趴地,甚至用脑袋拱着她的掌心。
这是看门狗最基本的职责——认主。
哪怕宁风笙从未亲近过它们,它们也认识!
宁风笙怎么知道,南川世爵每天都会让佣人把她的衣物拿给狗闻,让它们每天熟悉气味,以免它们哪天撞到宁风笙,有伤害到她的可能……
“少爷,你看……连杜宾犬都认主。”
南川世爵牙关咬紧,暴怒中徒手掰断窗框,木刺扎进掌心的痛楚令他清醒。
“真的认识我……不会咬人……”宁风笙抬手揉了揉,另一只狗也凑过来要她揉揉。
宁风笙一手一个揉着头,两只杜宾犬竟躺下来撒着娇,任由女主人抚摸。
“原来你们和南川世爵一样,都只是长得可怕……”
二楼突然传来钢琴暴鸣。
南川世爵弹奏的《安魂曲》刺破冷空气,在暴戾的音节里听见瓷器碎裂声——
他暴怒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
凌晨三点十七分,宁风笙呼吸沉重,每一阵冷风都刮得她生疼,像刀在她的肌肤上割过。
南川世爵举着夜视望远镜,看她的手指在地上一笔一画着什么……
每一个动作连成的比划,是他的名字。
「南川世爵……南川世爵……南川世爵……」
南川世爵的胸口发窒,突然砸碎酒柜,波尔多红酒浸透波斯地毯像凶案现场。
“装可怜给谁看?”他压抑地低吼,却将退烧贴捏成团塞进胸口口袋。
莫斯的话言犹在耳:宁小姐淋了水又在外面冻了一夜,脸色潮红得厉害,好像发烧了……
一辆路过的车打过来远视灯,照亮宁风笙苍白的小脸时,南川世爵发现她在用胸针割腕。
鲜血流过瓷白的肌肤,滴在青砖上蜿蜒成玫瑰图腾。
南川世爵猛地按响警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