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都更熟悉她那副身子。
当然,仅限于身子……她的灵魂被她封锁起来了,他进不去,瞧不见。
他这辈子恐怕都探寻不了她的灵魂是什么样子!
“画不好也正常……毕竟你连孩子都留不住。”
宁风笙的手轻微一抖,画笔上的颜料滴落在油画中“南川世爵”的腹肌蜿蜒,像极了她流产那夜浸开的痕迹。
他的嘴就非要这么刻薄吗?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南川世爵嗓音暗哑,“宁小姐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倒像是我在欺负人。”
她不喜欢他总提醒那个被她拿掉的孩子……
“领口要不要开低些?”南川世爵解开三颗纽扣,“把这条疤也给画进去。”
“……”
“毕竟,它显得多有纪念意义?”
“你别说话了,打扰我画画。”宁风笙咬牙,真的很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夜风沙沙作响,南川世爵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任由她画着,那双兴味的眼,犹如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整夜锁着她的小脸就没挪开过半分一秒……
宁风笙仿佛被两个大探照灯直视着!
南川世爵的眼神,真没有几个人能抵挡……
是她的错觉吗,那眼神时而饱含缠绵的、深情的、绵延不绝的爱意。
时而又像火山底暗涌的岩浆,灼灼地喷发着某种恨意。
宁风笙手心是汗,背脊也被汗透湿了。
她是第一次只被人的目光盯着,就深刻体会到两个字“视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