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推了推他。
“不要了?”他问。
她低垂着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男人将她捞进怀里,抱着她下了床。
她惊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先洗洗。”他说。
苏渺云的脸更红了。
昨天晚上也是先洗洗,然后浴桶里温凉的水晃了满地。
没想到,再回到床上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苏渺云已经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心想,他又不去早朝吗?
可她连续两晚没睡好,已经没有精力去操心旁的事,只想沾上枕头稍微眯一会儿。
这一眯就到了正午时分。
苏渺云醒来时,陆澈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
房间里静谧幽静。
苏渺云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陆澈幽暗不明的视线地落在她的肩头,随即收回,眉眼淡淡:“朕走了。”
一股熟悉的酸涩感涌上她的心头。
她如同以前一样,只是“嗯”了一声。
兜兜转转,三年过去。
现在和那时又有什么不同?
她不过又再度沦为他的床上玩物。
她浑浑噩噩地穿戴好,用了膳,感觉被命运的网勒得快喘不过气。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过来传话:“太后请了庆云侯府的谨琳姑娘进宫,正等着姑娘一块说话呢。”
苏渺云僵住。
张太后对周家几乎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好心地请周谨琳进宫说话?
莫非是因为她迁怒到周谨琳身上?
李总管已经跟着陆澈走了。
苏渺云急匆匆让人去禀报陆澈,自己迅速赶往慈康宫。
周谨琳跪在慈康宫的院子里,正被大日头毒晒,看到苏渺云,双眼顿时噙满泪水:“云姑姑。”
苏渺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怎么被罚了?”
周谨琳委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一进这里就被罚跪了。”
苏渺云抿唇,求见张太后。
慈康宫大太监温梓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口谕,周谨琳品行端庄、通晓文墨,特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