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尽头的盛拓背后像是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开口:“别在背地里骂我。”

    此话一出,吓得苏宁商瞬间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关门,去卫生间换衣服洗漱。

    里里外外的衣服格外合身,仿佛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苏宁商潜意识里却没意识到奇怪之处,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重新打开门时,对面那扇天蓝色的门吸引住她的眼球,那里曾是她在古亭居的房间,乍眼一看和五年前好像没区别。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门上那只盛拓亲手为她在娃娃机里钓的小兔子吊坠不见了。

    走廊和五年前别无二致,熟悉的场景给她一种错觉,好像时光倒退回过去,一切都是当年的模样。

    她在杭城的三年,有小半年时间都在此居住,即便后续回了沈家,她还是偶尔会回来小住。

    这间房才像是她真正的栖身之所。

    苏宁商鬼使神差走到房门口,白皙的指节搭在冰冷金属门把手上,轻轻往下摁。

    没有想象中开锁场面,门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苏宁商神色不明的站在原地踌躇片刻,转身下楼。

    走到客厅时,张姨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她热情打招呼,“宁商小姐,早饭已经做好了,都是你以前爱吃的,有蟹黄小汤包、虾饺之类的。”

    “你待会儿尝尝看,还合不合口味,是不是以前熟悉的味道?”

    苏宁商看向她的腿,“张姨,好久不见,这几年老寒腿好点了吗?我寄来的药一直在用吗?”

    张姨年轻时结婚被家暴,后来离婚孑然一身,在盛家当保姆,自从她来住后,更是当做自己家的孩子疼,换着花样给她做饭。

    她那几年瘦弱的身体在她精心照料下才变得越来越健康。

    当年盛拓保送华清大学研究生,她以他为目标,日以继夜苦读,最终跟上他的步伐,考上华清大学的法律专业,张姨作为在杭城照顾他们的熟人,也一并去了京市。

    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张姨一直都看在眼底,算是一位见证者。

    “好多了,你寄回国的药我一直在用,就是好几年没瞧见你,怪想的,也难为你一直惦记着我。”张姨眼眶逐渐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