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沈靳臣见状眼角微抽,在盛拓对面位置坐下,轻咳一声示意两人收敛,气氛还是剑拔弩张。

    许老夫人把他们三人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懒得开口说。

    许老司令全程视线没挪,根本不关注餐桌动静,势必要苏春花给一个交代。

    他对救命恩人可以回报生命,却不能容忍他们打着他的旗号胡作非为,一码归一码。

    脚仿佛钉在原地的苏春花却心跳如雷,嘴唇异常苍白,哪有刚才从善如流的模样。

    她知晓许老司令平生最厌恶撒谎,更不喜知错不改的人,见躲不过,干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开始卖惨。

    不到一秒钟,她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啜泣道:“呜呜……老司令啊!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们苏家在杭城没有根基,当年敏敏救了小姐后,一家子托她的福来杭城,我们感激不尽。”

    “可圈子里的人看不起我们啊!小姐好心送耀祖去贵族学校念书,同龄的小孩却没少欺负耀祖,骂他是山坳里的泥腿子,欺负他是常有的事。”

    “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老司令你们,可我又怕耀祖在学校继续挨欺负,才让他搬出许家的名头,想震慑一下他们。”

    “虽然他学习不行,可品性却不坏,哪里像盛大少爷所言欺男霸女,都是他们找上门,他才不得已还手。”

    “要是他不自保,如今恐怕已经伤痕累累了,都说青春期孩子压力大也敏感,保不齐受欺负不反击,命都没有了。”

    她先是拿出苏敏对许家的恩情,又痛哭流涕直言是外人先找麻烦。

    许老司令并未完全相信她的一面之词,打破砂锅问到底,“耀祖在学校受欺负,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苏春花哭哭啼啼的抹了一把眼泪,“许家已经对我们够好,我们受之有愧,不想再继续麻烦你们了。”

    话音落下,许老司令那双锐利的眸子看向盛拓,“阿拓,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

    苏春花哭声顿住一瞬,心咯噔一下,不断往下沉。

    她原以为许老司令会信她,不会追究,怎么还刨根问底?

    万一盛拓真有实质性证据,那他们就完了,这些年他们靠许家名号,在外作威作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