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恩典。”
二人赶忙谢恩,费云烟更像是看不出这是下马威似的,满脸堆笑道。
“太后切莫怪罪竹息嬷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臣妾才在宫里躺了一个多月,身上的关节都不灵活了。”
“今日多站一会儿,反倒觉得通体舒畅了,说起来,竹息嬷嬷不仅没错,反而有功呢。”
“只是可怜惠贵人被本宫连累了,贵人不要见怪才是。”
听着费云烟有些耍宝的语气,眉庄忍俊不禁,太后更是乐开了花。
指着费云烟道:“好你个皮猴儿,几个月不见,还是那般促狭,可别把哀家的惠贵人给带坏了,若是这样,哀家可不容你。”
听到这话,费云烟顿时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酸溜溜地对眉庄说。
“看看看,本宫说什么来着,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臣妾才几个月没来,太后这边有了惠贵人这个新人就越发看不上臣妾这个旧人了,罢罢罢,臣妾这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太后不喜欢,日后臣妾就不来碍太后的眼了。”
说着还拿出帕子假哭起来。
这宛如唱念做打一般的戏码,更是笑得人肚子痛。
不管你是大家闺秀出身的惠贵人,还是在宫里厮杀一辈子的太后,又或是行事滴水不漏的竹息嬷嬷,全都被费云烟逗乐了。
偌大的慈宁宫,许久不曾有过这样欢乐的气氛了。
不过欢笑归欢笑,除了眉庄可能是隐隐有所察觉外,费云烟也好,太后和竹息嬷嬷也罢,都知道她耍宝似的说不来并非是玩笑。
就连太后说的那句不容她,又何尝不是隐晦的警告呢?
“呼……呼……呼,好你个皮猴儿,当真是笑的哀家肚子都痛了,都做了贵妃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话。”太后嗔怪道。
费云烟满不在乎,甚至还有些天真烂漫的样子。
“这有什么,别说臣妾这个贵妃,就算是皇后娘娘,在您面前不也是小辈吗?”
“先帝年过半百之时,尚且为孝惠太后彩衣娱亲,臣妾不敢自比先帝,但也愿在太后膝下逗乐尽孝,此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