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了。”
秦时愿下颌微紧,握了握拳头,真给她把门带上出去了。
他一走,祝岁喜直接来了个反锁。
一扇门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声音,祝岁喜按下唱片机的开关,唱针划过唱片,音乐缓缓流淌出来。
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童年的回忆》。
悠扬轻灵的音乐在这个小小的,安静的房子里环绕着,屋子正中的台子上,人如同砧板上无能为力的鱼,手上拿着刀的人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猎物脸上的惊恐,心中的喜悦,激动缓缓浮了上来。
血液在身体里翻涌,急速的血液流动让他的脸和双手感到肿胀,心跳也开始加速,他有些急切,恨不得立刻欣赏猎物皮开肉绽的声音。
但他不能急,不能浪费这美妙的音乐,他要伴随着如此悠扬的音乐,一点点,一寸寸的,划开猎物的身体,将他身上的皮完整地取下来。
不能急,不能急,他缓缓抬头,头上花白的灯光有些晃眼,他闭上眼睛,余影中还是猎物的残影。
他深吸一口气,等待心跳恢复正常,而后,他低头,微笑,手上的刀子划过脆弱的皮肤,一路直下,顺畅无比,血肉分离,破开肉绽,鲜血淋漓。
唱片乍停,祝岁喜也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带着潮湿。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对抗因为激动和兴奋而有些急促的心跳。
如今这个地方干净得一尘不染,但过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对她有着致命般的吸引。
她开了门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崔镇他们刚才已经在外面叫了她好几声,但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那门应该是隔音的。”秦时愿的声音透了过来,“检查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大家都往外走,祝岁喜还有些失神地落在后面,她回头看那扇小小的门,有一种想要回去,再感受一遍的冲动。
肩头忽然一重,带着温热的衣裳将她包裹住,那种暗中撕扯着她的冲动骤然消散,祝岁喜侧头看了过去。
“这地方阴沉,待太久了不好。”秦时愿轻抓了她胳膊一把,从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看到了如潮水般退去的狠厉。
“是有点冷。”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