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岁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这中间的所有时间,重案组几个重要人物都在开闭门会,他们复盘了雪人剥皮案到纵火癖案的所有细节,再一次达成共识,这两个案子的破案过程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
莫名其妙,乱七八糟。
但祝岁喜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两个案子之间一定有一条隐秘的细线,串联着某些东西,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抓住那些漂浮着的尘埃。
大脑连续高速运转,她脑袋闷沉,超忆症带来的后遗症正在逐渐上爬,她现在必须停止思考,放空大脑好好休息休息。
但就在手里的钥匙刚戳进锁眼里的时候,祝岁喜忽眉心微拧,她的目光昏暗的夜色中锐利地刺向右侧三米远的树干后头:“藏着掖着干什么,既然来了就出来。”“
冷风拂过,树枝轻动,但树干后那道身影依旧无动于衷。
祝岁喜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抽回钥匙,缓步朝着那棵树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的手虽然揣在兜里,但仍在暗暗蓄力,只要对方一出手,她就能在第一时间阻挡他的攻击。
一步,两步,三步……他们离得越来越近了,她甚至都能在夜色中看到对方的衣角了。
祝岁喜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做好攻击准备,突然朝着树干后的目标物冲过去,那人也非常机敏,在她出手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两个人手腕相撞的那一刻,祝岁喜就意识到对方不简单。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直接进去坐坐?”祝岁喜言语里尽是轻蔑,右臂挡住对方的胳膊,同时右腿抬起,脚上蓄力,摆明了要攻击对方的子孙根,“就这么点胆?”
她已经确定,眼前这是个男人。
男人不语,却还算轻松地化解了祝岁喜的攻击,在祝岁喜眸光微沉的时候,一抹亮光忽地闪过,那男人手上忽然拿了一把短刀,非常凶狠的朝祝岁喜心口而来。
祝岁喜连连后退,抬腿想踹他肚子,但对方闪躲及时,她一脚踹在他的胯骨,那人连连后退两步,忽然发出一声冷笑,猛地往祝岁喜右侧一闪,紧接着又扑身而上。
祝岁喜听到了一声冷笑。
听到那声音的时候,祝岁喜眉头一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