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愿沉眸:“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祝岁喜说,“如果她是个女人,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的理由,无论是往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我都能够说服自己,与此同时,我有个相对大胆的猜测。”
“什么?”
“如果这些案子真的跟髅日有关,那我认为,她一定是我们国家的人,我不相信一个外国毒枭会大费周章来中国做这些事情。”
她停了下来,短暂的沉思后秦时愿说,“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些案子上都会或多或少折射对方的过去,你这些资料方便留给我吗,我想研究研究。”
“当然。”祝岁喜说,“但这些资料上级不希望公开,所以如果你想拿它给你的学生布置作业的话可能不行。”
别说,秦时愿还真有这个想法。
“行,我亲自研究。”他说。
要说的事情说完,两人相对无言,甚至有几分尴尬,关心问候又过了最好的时机,祝岁喜当机立断转身:“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在她转过身的时候,秦时愿忽然拽住她的胳膊,“祝警官,有个问题我很好奇,髅日作为一个势力庞大的毒枭,要对付这样一个人和她背后的势力,必然需要出动许多力量,警方,军方,国内外活动……”
到底还是来了,祝岁喜眉头回头:“秦老师,你想说什么?”
“那么你一个战地记者,在这中间充当什么角色?”
这个问题从他嘴里问出来的时候,祝岁喜竟然松了口气。
“秦老师。”她转身看向他,“你是公大的老师,从专业的角度来讲,你觉得我是什么角色?”
秦时愿被她这话给噎住了。
如果他足够专业,知道无论是作为警察还是军人,人就失去了做自己的资格,那么这些年他耿耿于怀的,答案都近在眼前。
她往前走,秦时愿自动松开了她的手。
祝岁喜想,要说委屈,谁不委屈呢,她牺牲了自由,牺牲了爱情,甚至牺牲了给予她生命的家人,她欠谁的吗。
只是分开了而已。
她需要对谁感到愧疚吗?
如果她要活在愧疚中的话,那她又去埋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