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凉的手禁锢着孙大夫的脖子,好似轻轻用力就能掐断喉管,孙大夫看着那双锐利得像是烈鹰的眼睛,用力地点着头。
王翠红撇撇嘴,扯下了她嘴里的破布。
祝岁喜有点生气。
这个地方环境太差了,差到空气中都带着闷闷的发霉味,她不敢想那些姑娘们躺在那个小小的手术台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当她们走进这个黑诊所的时候,有没有因为这么简陋的环境而退缩过?
一定会的,这个地方处处都散发着腐败的味道,但这看似脆弱的门,她们进来容易,出去却很难。
因为破布在嘴里塞得太满,撑了这么久,孙大夫下巴都脱臼了。
她嘴角开裂,忍无可忍地咳嗽了起来,但祝岁喜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机会,她手上微微用力,虎口顶着她的下巴:“我问你,巢穴是什么?”
“巢穴……巢穴是那些姑娘聚集的地方。”孙大夫说。
“说清楚点,哪些?”随着话音落下,祝岁喜捏着她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推,咔嚓一声,骨骼到位,紧接着祝岁喜的手又到了她的脖子上。
王翠红摸着下巴,眼里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
“就是那些……哪些怀孕的姑娘们住的地方……”孙大夫磕磕巴巴,“为了方便监测数据和管理,那些姑娘们都住在巢穴里,吃喝拉撒都要监视着。”
“靠。”王翠红一脚踢了过去,“有多少个姑娘?”
“大概……大概十几个。”孙大夫吃痛,但不敢躲避,她声音颤抖,“不是,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给她们做检查,我……”
祝岁喜手上用力,“你确定只是这样吗?”
喉管被捏住,孙大夫呼吸受阻,她咳嗽起来:“我说我说!”
祝岁喜微微松力。
孙大夫交代:“取……取卵我也负责,但是那些姑娘们怀孕后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巢穴里有专门的大夫。”
“你为什么会选择赵芳丽的母亲为你寻找客源?”
孙大夫眼神瑟缩,她看了眼祝岁喜,咽了口唾沫:“因为……因为赵芳丽是巢穴管理员,跟她妈这个事,我们是商量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