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会意,退下大堂。
谢译见谢容瑛如此谨慎,那搭在桌边缘的手也挥了挥,身后的侍卫也退至暗中。
四爷抬眼,哼笑:“什么事情如此谨慎?”
“四叔,边关这段时日不安宁,你可知情?”谢容瑛说起正事,神情也肃然了不少。
谢译闻言,收起了眼底的那抹痞笑:“是听闻过一些,容儿想说什么。”
谢容瑛低笑一声,随意道:“谢家一直以来差一个机会,虽说从太祖父那里就弃商走仕途,祖父、父亲在到我这辈都在努力的稳固谢家在这汴京的地位,但也是举步艰难,我嫁到勇毅侯府也是给谢家铺垫,与勇毅侯府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谢家小辈们走仕途之路顺一些。”
“只是与其靠别人来走顺畅路,不如自己勇闯一番,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谢容瑛淡笑着:“四叔觉得呢?”
四爷双手环胸,挑着浓眉盯着对面的大侄女:“听容儿这般一说,就显得四叔是谢家的一个废物啊。”
谢容瑛抬手提起酒壶往手边的酒杯斟满酒,随即把酒杯推到四爷的手边,扯笑:“四叔怎会是废物?四叔这半辈子为了心上人孑然一身,容儿佩服至极呐。”
四爷深邃的眸子瞬间染了一层意外与惊惧。
“四叔不必担忧,整个谢家除了你和堂弟,就我知道。”说话间,谢容瑛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举杯,笑靥如花:“四叔为了那个人一辈子不娶,又养了她的儿子,这样的情义那人应该对四叔感激不尽才是。”
此时的谢译有种秘密被人戳破的无力感,且还是这位历来对他有意见的大侄女。
只见对面笑盈盈的姑娘举着酒杯在他手边的酒杯轻轻一碰。
她说:“我要四叔一月后前往金銮殿求旨领兵出征,至于四叔用什么法子,我替你想好了,去与那人说,只有四叔你位居高位,只有谢家无人撼动,她儿子才能一生顺遂,得到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自由。”
谢译额头的青筋略凸起,他咬牙问:“你就那么确定边关会战乱?就那么确定官家会同意?”
谢容瑛把手里的一杯酒灌下,扬眉:“四叔照着我说的做便是,我也是不想四叔就这么埋没掉。”
四爷被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