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死死的盯着谢容瑛,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有多惊骇。
这个秘密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人再提起,她看着谢容瑛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恐慌,是那种被人发现所隐藏之事的绝望。
“你知道什么?”薛夫人声音出奇的冷静。
谢容瑛哼笑一声,端起茶盅轻轻的捏着茶盖,眼眸半垂,好似在拂着茶水表面的茶叶,她低声轻叹:“不如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薛夫人全身隐隐有了颤意,谢容瑛能如此淡然的提起薛家满门被屠的事情,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景佑年间,英国公夫人常年在庄子上养身子,不放心女儿在国公府便也带在身边,奈何女儿与国公夫人一样身子孱弱,本是在庄子上养病,在及笄之年却还是没能熬过去,死在了庄子上。”
谢容瑛说着尝了一口茶水,随即放下茶盏,抬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薛夫人,讥笑一声,继续说:“国公夫人思女心切,加上天生的病又思恋成疾,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那个时候的英国公不过刚好才过而立之年。”
“国公爷为了让夫人身子骨好起来,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位与他女儿九分相似的姑娘,国公夫人在看到那姑娘后,身子骨果然一日比一日好,那姑娘呢也开始以英国公嫡女的身份自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公夫人知晓假的始终是假的,在国公爷以为国公夫人身子骨在慢慢痊愈的时候,国公夫人突然逝世。”
“当时整个国公府都乱了套,英国公与夫人少年夫妻,加上又是青梅竹马,国公爷自然痛不欲生,也调查了夫人的死因,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心结不解,郁郁而终。”
“就在整个英国公府都沉寂在夫人过世的悲切中时,那位以英国公府嫡女自居的姑娘也日日夜夜的陪在英国公的身边。”
“那时,那姑娘刚好十六岁。”谢容瑛扯着淡笑盯着薛夫人:“十六岁啊,正是大好年华,只是这姑娘身份不干净,来自烟花之地,从小就知道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你别说了!”薛夫人怒声,眼睛睁大瞪着谢容瑛。
谢容瑛慢悠悠的把茶盖盖上,轻飘飘地继续说:“英国公正值壮年,又刚失爱妻,恰好一位与爱妻年少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