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的人悻悻离去,连带着看宋婉清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哀怨。

    宋婉清倒是不在意,石头却是看不下去了,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大声喊道:“我婶婶说了没药了就是没药了,你们眼神再敢乱挤再敢嘀咕一个试试!

    若是有本事,别来求人啊,自己采草药,自己治病!

    昨晚就劝你们尽快离开,你们不走,现在伤成这样,赖谁?

    还不是自己蠢!”

    求药的人被一个半大小子劈头盖脸的骂,脸一阵青一阵紫,却碍于有伤求人,不敢反驳,只好赔笑道:“宋姑娘,我们也是一时心急,你千万别和我们计较,等明早天亮了,你教我们认草药,我们自己去采,不劳烦您。”

    他们这几日都观察了,宋婉清不过是将草药采回来捣碎敷在伤口上,没什么操作难度。

    他们自己来,还能省钱呢!

    这话一出,可谓是说到了好几个人的心坎里,他们眼珠子一转,立刻附和道:“是啊,宋姑娘,您医者仁心,教我们认草药也算是给自己积累功德了。”

    石头气得脸色涨红。

    天底下,有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看家的本事教给别人的?

    他正欲破口大骂,却被宋婉清拦了下来,她笑吟吟,脸上没有半分怒气,“认草药不难,难得是如何将各种药效的草药搭配得当,使之发挥出最好的药效,若是搭配不当了,这药死人也是可能的,你们若是想学,就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唤我一声师傅,日后跟着我学医。”

    “让我们当长辈的给你一个小辈磕头,你这不是刁难人呢吗?”立刻有人不满的喊道。

    宋婉清挑眉,“你们要将我吃饭的家伙事学走,难道不是刁难我呢吗?”

    方才还说话的几人,顿时雅雀无声了。

    侯翠花正在为刘大包扎手臂的伤口,听到声音,往宋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道:“之前这宋婉清就知道勾引男人打娃,怎么这一逃难,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一向看不惯宋婉清。

    凭什么都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她宋婉清就能在那么多男人之间周旋。

    而她,走到哪里都要被人骂是克死丈夫的女人,连一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