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在身,不敢求赏。”

    罗廷煜也跟着跪了下来。

    玄礼眯了眯眼睛,去看上座的天子。

    玄祁明知故问,“有罪?你有什么罪?”

    罗定冶把头垂的更低,“启禀陛下,臣未请圣命,从康城提兵前来。

    擅自兴兵,实属大罪,请陛下责罚。”

    罗定冶先一步把所有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玄真在,或许轮不到他说,玄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给他定罪了。

    可此刻在这儿的是玄礼。

    但罗定冶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他敢领赏,玄礼一定会提及此事。

    所以一静不如一动。

    上座的天子轻扯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朕没有给你假节钺之权,你却擅自领兵前来,这要是搁了别的皇帝,不还得以为臣子要谋反?”

    此话一出,气氛诡异的安静,只剩下天子低低的笑声。

    玄礼垂下眼皮,继续冷眼旁观。

    罗定冶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眼神,面上惶恐,心却很冷。

    “臣知陛下亲征,战事紧急,心急如焚,恐延误战机。

    所以才斗胆自专,让次子前行一步,臣与长子率大军随后赶来,此实乃臣之罪,请陛下降罚。”

    大殿死一样的寂静。

    玄礼手指微动。

    其他人也都以为陛下会赏罚分明,然而天子开口,竟然是一句算了。

    “你是父皇留给朕的辅政大臣,也不是外人,况且君臣之心,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玄礼猛然抬起头。

    对此,玄祁视而不见,话音一转,又继续道。

    “不过相信归相信,可朕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然再被人抓住了把柄。

    到时候,你说朕是该定你的罪,还是不定你的罪?”

    罗定冶手心湿滑,当即双膝跪地。低头叩首。

    两手高高举起,手心捧着的,赫然是一节虎符。

    那是罗定冶出征康城前,玄祁亲手给出去的。

    这不,又收了回来。

    “臣,谢陛下信任,国家有难,臣定当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