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抢。”夏侯寻抽出了令牌,沉吟片刻,开始下达军令。

    ……

    一炷香后,北周营地内。

    斥候来报。

    “启禀将军,敌军出营,向北原而来。”

    众将士闻言,立刻开口请兵出战。

    郁迟意识到不对。

    罗廷昭抬头,鹰狼之眸阴沉一片,“浮桥,夏侯寻以名攻北原,其目的却在浮桥。”

    郁迟皱眉,“乱吾之后,却攻吾之前。”

    罗廷昭,“可以让熟悉水性的士兵埋伏于江水之中,应击敌军。

    再由五千弓箭手,提前藏于浮桥北侧,等敌军来烧桥时,一起射杀。

    木牛流马中的士兵也要准备随时迎战,敌军多半会趁乱来抢,届时我军可水陆齐出,围而击之。”

    郁迟这还是第一次和罗廷昭一起打仗。

    但不可否认,抛却其他而言,这个后辈在战场上的造诣的确十分了不得。

    郁迟,“罗将军说的很对,但还有一点,我军粮草要守好,以防敌军将计就计,反过来偷袭。”

    两军对垒激烈。

    但似乎双方都能猜到对方的想法。

    最后一通混乱下来,各有损失,但损失都不大。

    好像谁也都没赢。

    之后的几次交手,结果也依然大差不差。

    眼看着距离端午之期越来越近,洛阳城内不知多少人在观望。

    就在这个关节点上,罗定冶病倒了。

    与此同时,前线的夏侯寻收到了陛下病危的消息。

    若是东虞天子赵温就这样驾崩,而夏侯寻不在灵城,难免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

    杨冲都要气疯了!

    “太傅,就差几日了,说不定陛下还能再多撑一段时间,可对战北周这样好的机会不会一直都有的。”

    “是啊太傅,还请太傅三思。”

    “请太傅三思。”

    都打到这个地步了,谁又愿意先退一步?

    众人齐齐请求。

    一袭石青暗纹素缎道袍的青年,头束墨玉八卦道冠,坐在那里,盯着手中的信,沉默了好久。

    “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