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愣了，眼珠子转了一圈，脱口而出道：“她，不就是杜晏春的表妹吗？”
周浩看着李大海，被他的愚蠢气笑了。
“你以为杜晏春是个普通人吗？在这个厂子里面，普普通通人能当上科长吗？”
李大海恍然大悟。
对呀，他们单位虽然只是一个县造纸厂，却是个国企啊，而且还是建国后省里第一批建立的国企。
能在本单位当上个小领导的，都是家里有门路的人，比如李大海他爸是县酒厂的厂长。
杜晏春……
李大海眼睛一眯，他才二十出头就当上了科长。
想来，家里也是不简单呢。
李大海知道杜知知是个有背景的人之后，压在心头那点不甘消失了。
周厂长没有明说杜知知的来历，不过光是他给的这点暗示，足够李大海脑补了。
二人到了楼下，李大海看见杜知知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货车前面。
她身后还围着一群七嘴八舌的销售科的员工们，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
不用听那些人说话，李大海也知道一群大老爷们在说什么。
“唉，你们几个，没有事儿干了吗？该干嘛干嘛去。”
李大海一路小跑过去，亲自驱赶着自己的手下。一群年轻的大小伙子们，看见李大海跑过来，不以为然的笑嘻嘻的凑过去。
有人给李大海递烟，有人掏出打火机给李大海点火。
“经理，打听出来这个娘们是什么路子吗？”
“还能是什么路子啊。你看那小娘们长得模样，你看看她那身段，她那腰肢软和的。这样的大美人跑销售，咋还不比咱们强啊。”
众人说话声音不小，故意说给杜知知听得。
杜晏春刚好走过来，听见众人嘲讽、暧昧的话。
“你说什么那？”
杜晏春顿时火大，冲到说话男人面前，一拳打了过去。
徐明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看着周围全都是他的同事，面子上挂不住。
气呼呼的叫嚣：“你说我说什么呀？我说错什么了？我们销售科一群人努力了三年也没卖出去多少卫生巾，她一来就能签下两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