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哥哥,杳杳好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杳杳轻轻颤抖嘴唇,声音也止不住微微颤栗,隐约透出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但她不敢大哭,只敢掉小滴小滴的泪珠,肩膀抽动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谢亦行没料到杳杳会怕成这样,心疼的情绪瞬间填斥他的整个心房。
他垂下眼睫,盯着手背上滑落的几滴滚热的泪珠,瞬间被灼得浑身发疼,仿佛落下的不是泪,是熔岩,一下子烫进他心里。
他再次抬手,轻轻替她擦拭脸上的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不敢想象,如果他这会儿没找到杳杳,田氏会对她做什么。
杳杳性格软,对谁都温和至极,肯定要吃亏。
因为杳杳的一句话,谢亦行内心对田氏的恨意又加重几分。
但在杳杳面前,他却没露出半分负面情绪,温柔地抱住她,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我们去看烟花。”
这一次,谢亦行小心谨慎,生怕两人再一次被人流冲散。
路过他刚踏足的高楼门面时,杳杳偶然瞥见一抹鲜亮色彩,立马揪了揪谢亦行的袖子,指向一个女人肩头扛着的小姑娘,“柿子哥哥,那个是韦姐姐吗?”
谢亦行暂时挪开视线,随意看了一眼,余光却落在她身后的花楼牌匾上,语气淡然,毫无半分波澜,“不是,你认错了。”
杳杳挠了挠下巴,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
想起韦玉徽今日穿得也是这个样式的衣服。
明明就是韦姐姐,柿子哥哥为什么说她认错了呢?
算了,反正柿子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杳杳收起好奇心,挪动自己的小短腿,跟着谢亦行欢欢喜喜地往城门处赶。
此时,花楼门牌前。
一粗犷妇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官腔跟老鸨拉扯,“我家这女娃子样貌好得很,要不是她弟弟病了,家里穷要买药,养几年嫁出去也能换一笔好礼钱呢!”
老鸨虽满意她肩上少女的容貌,但她还是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多五两,能行就留下,不能就带走,我这会儿还得做生意,没空跟你饶舌。”
虽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