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嬷嬷无动于衷,冷声丢下一句:“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孩子!杳杳今天伤了一根头发,老婆子我下手更狠!”
烟花虽然没放成,但谢亦行答应杳杳,等忙完这两天,会专门请皮影戏班来府表演给她看。
杳杳没看过皮影戏,顿时被吊起兴趣。
就连写字都写得更起劲,又快又好。
谢亦行很满意杳杳的学习进度,决定过段时间就教杳杳学习《论语》。
承明侯这两日都是在书房睡的,这次不是因为公务繁忙,而是被赶出来。
虽然他到最后解释清楚是场误会,韦氏却怨他拖拉,给了杏花狡辩的时间。
哪怕承明侯对天发誓自己这辈子绝不纳妾,韦氏仍觉得心头一阵寒凉。
不是因为不信任丈夫说的话,而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杏花说她不能为侯府生下健康的孩子,韦氏就郁郁寡欢,没一日就病倒了。
韦氏一病倒,全府上下的大事小事都交由葳蕤院的小世子管。
这么一来,谢亦行既要管理整个侯府,还要忙着自己课业,偏他还能腾出时间教杳杳读书认字,稳条有序。
正好韦氏也愁该如何安排婆母一家,正好谢亦行把烂摊子接过去,她就宽心养病,当个甩手掌柜。
很快谢家人就上门了,赶在谢亦行安排皮影戏班进府的头一天。
韦氏虽然刚病愈,但她身为长媳,又常年不在公婆身边伺候,理应在门口相迎。
但她一想到公婆刁钻的嘴脸,就笑不出来。
谢家的车队刚一停靠在门,谢家老夫人就撩开车帘朝韦氏喊:“大儿媳妇,来牵我下车。”
韦氏脸色更僵硬了。
多年没见,婆母还真是没半点变化,一来就给她下马威。
还好承明侯这次在,立马上前搭上老夫人的手,“这孝应有儿子尽。”
“明澜前些时日病了,这才刚好,原先大夫是不赞成她下床的,要静养。但听说您二老来,她是硬要下床,我拦都拦不住。”
听自家儿子替儿媳妇开脱,老夫人的脸色不好反落,压低声音训斥:“你净会替她说话!我又不瞎,看得出她想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