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府里的事,韦氏就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儿子。
杳杳她倒不担心,那丫头机灵,又有吴奶娘在,只要给口糕点就能安静待一下午。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谢亦行,生怕宫里哪点不如她的意,他直接一把火烧了。
不过她只是假想,要是自家儿子真敢放火烧皇宫,她跟丈夫现在也不必进宫了,收拾收拾准备被流放吧。
承明侯一路都在安慰她不要多想,说不定是好事。
韦氏一边点着头,一边思忖,要真是好事,也没必要把他们喊进宫,直接圣旨送赏赐就好了。
当承明侯扶着韦氏下车,瞧见另外三辆马车排排放置。
承明侯认出马车上立着的牌子,分别是安国公府、刘家和张家。
承明侯奇怪地挠挠后脑勺,他跟这三家的人八竿子都打不着,皇帝同时召他们进宫是有何事?
四人在养心殿门前碰面,相互寒暄两句便被内监领了进去。
韦氏则在门外等,同时跟她一起的还有安国公夫人和张家刘家的夫人。
妇人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担心自家孩子,也聊不上几句话。
皇子学院内。
谢亦行一手拿着杳杳的簪子,用目作尺,精准量出每一寸方位。
原本想要闭目养神的江太医忍不住抬眼偷瞟。
见他利索地用簪子在三人心口处的血管位置划了个叉,忍不住嘶溜一声,看着就疼。
另一侧的太医看着十字叉处溢出的黑血,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谢亦行回头看了眼身侧的太医,见他们老的老,瘦的瘦,摇了摇头。
太医们身躯一震,不敢抬头跟小世子对视。
谢亦行移开视线,看向对面的太监宫女,“你们谁愿意输血?”
宫女太监一怔。
输血?
什么是输血?
就连江太医都愣住了。
他从医这么多年,看过不少医书,也钻研过邪门的医术,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治疗手段。
但谢亦行坚持问:“有谁愿意?”
太监宫女面面相觑,最终有三个胆大的太监举起手,“奴才们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