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兽医受宠若惊。
他以为侯府的人离开后给他留下一个可以落脚保暖的地方,让他吃了两顿饱饭已经够仁义了,没想到侯爷竟然愿意带他走。
不过承明侯让他写了一封断亲书。
“你要想跟我回侯府,日后就不能再跟你那个赌徒儿子来往,这封断亲书我会送到县衙登记,到时候就算他找上门,你也不能帮他。”
这是承明侯给他的唯一机会。
钱兽医已经被儿子伤透了心,立马签下断亲书。
承明侯将断亲书收起来后,就命下人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杳杳照例坐在车里,内心激动澎湃。
唯独谢亦行脸色冷静,毫无半分期待。
“我们今天回不去。”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杳杳头上,杳杳皱起小眉毛,“为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就要到城门口了吗?”
谢亦行微微攥紧拳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杳杳解释朝堂上的一些事,说实话有些地方他自己都弄不太懂。
但这些画面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梦里,连起来就显得有些严重了。
谢亦行整理昨晚做梦的画面,串起来就是自家老爹今日在城门处被拦,遇到自己曾经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仇敌,仇敌故意不肯上报朝堂,不愿意给他开门,想要等着他们一家饿死在城外。
甚至他还要眼睁睁看着村民暴乱,拿承明侯当枪使。
就算自家一家侥幸活了下来,雪停了以后,这个人还要上朝污蔑自己老爹榨取百姓,让自己活命!
谢亦行掀开帘子看了承明侯一眼,察觉到自家儿子眼神的承明侯莫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结果自家儿子只是抬了抬眼皮,什么话也没说。
谢亦行不能确保自己梦里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但如果发生了,他也不会让事情完全按照他梦里的画面进行下去。
没一会儿,他们家的马车就抵达城门处。
承明侯拿出令牌表示自己要进城,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站在城门楼上看到他的令牌,突然紧张起来。
“侯爷,不是我们不肯给您开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