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皇后在她们请安时敲打了她们,说嘉嫔有着身孕一个人在宫中怕闷着,让妃嫔们常去她宫中走动走动。”
“皇后”沈晏辞默了默,问:“她去了吗?”
李德全摇头,“皇后娘娘在看内务府的总账,昨日不得空。”
沈晏辞眸光一沉。
殿内气氛肃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德全小声问:“皇上让奴才深究此事,是觉得这件事不是柳贵人所为?”
“她是不聪明,但也不至于那样蠢。”沈晏辞眼中敛着怒意,
“柳家父子在朕面前一一细数他们的功劳。看似是要求朕,实则是逼着朕将他女儿纳入后宫。”
李德全闻言,一转眸子就明白了沈晏辞的意思。
沈晏辞不喜欢被人威胁,
所以即便镇国公府求了柳嫣然入宫,她也是注定无宠。
而今日嘉嫔小产一事,就算沈晏辞知道柳嫣然无辜,他也不介意顺水推舟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如此一来,柳家知晓柳嫣然在宫中做出了谋害皇嗣的糊涂事,他们在前朝也得收敛些,夹起尾巴做人。
“那这件事,皇上可还要继续查下去?”
沈晏辞思忖少顷,问:“今日最先发现嘉嫔这一胎保不住的,是谁?”
“是赵太医。”
“去把人给朕传来。”
沈晏辞心里一直存着个疑影。
这件事如果不是柳嫣然做的,那就是后宫里早就有人盯上了嘉嫔的肚子。
赵太医是正巧要去给嘉嫔请平安脉,所以撞上了她小产,能及时处理。
嘉嫔是中了元水的毒,但当时皇嗣到底有没有希望能保住,除了在场的赵太医外,无人能知晓。
可赵太医却趁着所有人都没有赶来之前,一碗落胎药已经给嘉嫔灌下腹中,才叫这一胎彻底没了活路。
听得沈晏辞旨意,李德全却反常地愣在原地。
“奴才方才已经派人去传了,只不过”
他垂着脑袋,声音低弱道:
“皇后原本罚了负责替嘉嫔安胎的一众太医半年的俸禄,可贞妃却说皇后惩罚太轻,不够给当差的一个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