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番禺上供的极品白花胶,厚度上佳,成色极品,用来煲汤不腥不潺不化,食之稔滑且爽口,一瓮里头只挑得这些。”
李德全看着南瑾,眼底莫名多了几分讨好的笑意,
“此物滋补气血,尤对促进伤口愈合、淡化疤痕有奇效。像这样好的品相,宫中除了皇后和贞妃,还没有别的嫔妃得过皇上亲赏。”
李德全把这东西夸上了天。
不过南瑾没见过,也听不懂,也懒得听。
她只把这东西,当成是沈晏辞上钩的证明。
“如此名贵之物,奴婢如何承受得起?”
南瑾连连推脱着,“还请公公将此物收回,奴婢实在不配。”
李德全脸色微沉,“皇上能赏你,你自然是配的。若不要,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南瑾吓得花容失色,“奴婢不敢!”
“哈哈。”李德全笑着扣上盒子,曲着手指在上头敲了敲,低声道:
“好生收着。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南瑾屈膝下去,“劳烦公公替我多谢皇上恩赏。只是我们主儿的药”
李德全道:“这谢恩的事还得你自个儿来。明日巳时,皇上下了早朝,会去御湖边儿上的观荷亭等你。你家主子要的药,到时皇上也会亲自交给你。”
南瑾红着脸道:“奴婢知晓了,多谢公公。”
意料之中的事。
南瑾知道,沈晏辞许她自由出入长春宫,自然有别的目的。
有时候上位者什么都得了,偏就喜欢些新鲜刺激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的本性大抵都一样,一个‘贱’字贯穿始终刻在骨头里,
越是要上赶着贴上去,反倒越是不被珍视了。
出了内务府,南瑾顺着长街回长春宫去。
多场大雨,导致长街上的砖块渗了水。
步子稍微走得急些,便会有泥水从砖块的缝隙里溅出来。
南瑾走得小心,
可迎面却见一身着川绣襦裙的宫嫔,在宫人的簇拥下急急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南瑾不知是哪家主子,忙退到一旁躬身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