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轻抚贞妃娇嫩的脸颊,眼中满是不舍,
“朕见你如此劳累,也实在心疼。这样吧,协理六宫之事你先暂且放一放。别再累坏了身子惹朕担心。等你操持完太后寿辰的事儿,得空再帮衬着皇后也不迟。”
贞妃又不傻,
她当然听得出来沈晏辞这话的意思,是要削了她手中的协理六宫之权。
这权力她得来不易,此番削减,来日再想失而复得,怕也成了难事。
可她此刻又能说什么?
是她为了在太后面前得脸,逼着皇后将太后寿宴一事全权交由她操办。
而今沈晏辞字字句句又说的都是关心她的话,她总不能不领情。
贞妃锐利狭长的眸子睨一眼皇后,见她唇角微微扬起恬静笑意,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但她不好叫沈晏辞看出来,故而只得强作镇定,面色温然柔和地说: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
这日最后,沈晏辞也没有去瞧柳嫣然一眼。
不过他到底也是给足了镇国公府脸面,保留了柳嫣然的死后哀荣。
他着人告天下,说柳嫣然是病笃不治,并非自戕,
又复了柳嫣然的位份和封号,让她仍以淑妃的尊荣下葬皇陵。
只不过沈晏辞登基方两年,皇陵尚未修葺好,
所以柳嫣然的尸身,只得暂时存放在行宫的乾灵阁里用冰镇着。
等什么时候皇陵修好了,她那具烂透了的身子,才能有入土为安的一天。
柳嫣然的死,就如同庭院中被秋雨打落一地的花瓣一样,
管你再娇艳夺目,一朝被风雨无情卷落,也得被宫人扫了去。
埋在土里,施作泥肥,
无声无息的,仿佛从未盛开过一样。
今次沈晏辞格外宽仁待下,长春宫并没有人因此事而得到惩罚。
他只吩咐宫人们好生打点着柳嫣然的后事,在长春宫暂布灵堂。
这日,沈晏辞直至离去,都没有与南瑾多说一句话。
可他无数次不经意间向南瑾投来的灼灼目光,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南瑾心里明镜似的,
鱼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