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几身绣了天家云纹,又在暗处缝了金线点缀,未免有些出挑。
南瑾取来针线,缝了花图,将金线与云纹遮盖住。
此间又有花鸟司的奴才来给她请安,
“南常在安。绛雪轩独种海棠,八月海棠已无花,庭院难免少了生气。李公公遣奴才来问问您,看您喜欢什么花卉,明日给您备下送来,也是给您添添喜气。”
南瑾恬然笑道:“我喜欢的花卉如今不在花期,不好劳烦公公,只随便送些应季的秋菊来就很好。”
那公公不依,“小主只说自己喜欢的就是。花鸟司暖房培育了上百种花卉,便是不当季的也能成活。”
南瑾想了想,“若是能有三色堇最好不过。”
公公谄笑着颔首,打了个千儿告退了。
翌日一大早,花房的奴才就送了许多三色堇来。
庭院盆栽移植了十数盆,南瑾悉心择了一盆开得最艳丽的,放在案台上给寝殿添点颜色。
今日沈晏辞要来看她,
内务府原本安排了宫女为南瑾梳妆,不过她却拒绝了。
她没有那么矫情,
凡事亲力亲为多年,一朝翻身,她原也不喜欢做一个事事都得靠人伺候的上位者。
南瑾对镜细添妆容。
雾沉沉的铜镜中,倒映出美人乌色深邃的眸子,
南瑾取过朱红色的胭脂画片,薄唇轻抿,艳丽唇色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
她不施粉黛久了,而今不过稍作打扮,便已是天姿国色,绝世荣光。
南瑾起身对镜自照,眼底的欲望不加掩饰,
她明白,这是她宠妃之路的开始,而她的前路,定远不止于此。
“皇上驾到。”
听得门外宫人的通报声,
南瑾眼帘轻垂,再睁眸时,眼底已替了几分如盈盈流波的柔光,明艳而懵懂。
沈晏辞阔步入内,脸上笑意灿然,看上去心情甚好。
南瑾忙屈膝下去,绵顺道:
“奴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不必多礼。”沈晏辞执过南瑾的手,扶她坐下,“如何?可还住的习惯?”
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