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知晓此事,为何不来通知本宫?反倒要越过本宫,闹到皇后这里来?”
关常在道:“事出紧急,嫔妾一时思虑不周也是有的。瑾常在的婢女一大早就去了太医院拿药,嫔妾叫人偷偷跟着,只等她拿了药,抓她个人赃并获!”
宜妃疑惑道:“瑾常在从前是跟着淑妃入宫的,宫女入宫都要验过身子清白。要按你这么说,她当日又是如何蒙混过关的?”
“宜妃娘娘有所不知。”关常在冷笑道:“瑾常在从前在镇国公府,本就是贱婢的出身,哪里能跟咱们这些自幼养尊处优的官家女儿一样?
贱婢日日都要做重活,早就破了琴弦麦齿。这些府上有所记录,也是叫她钻了空子!”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关常在,竟惹得你这般血口喷人?”南瑾怒视关常在,半分不让道:“我入宫是经了内务府查验的!女子以贞洁为重,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容不得你这样攀污!”
二人各执一词,一时分不出真假。
不过南瑾昨日才封妃,她入宫的记档送来皇后宫中盖凤印,尚未送回去。
皇后吩咐婢女道:“云熙,你去取了瑾常在的记档来查一查。”
云熙来去很快,不消片刻就捧了记档回来,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查看过,瑾常在随淑妃入宫时,内务府的嬷嬷的确验过。她琴弦麦齿完好,是清白身子。”
皇后看向关常在,不豫地将记档丢在一旁,“你怎么说?”
关常在吓得一缩,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强辩道:
“就算她入宫前是处子之身,也难保她生性淫荡勾搭了哪个侍卫?若不然,她又何必讨要落胎药?”
说话间,庭院内闹出了新动静。
采颉被两名内监扣押到了正殿门外。
关常在见她手中紧紧攥着个药兜子,立时让人将采颉带进来。
采颉的神色愈加慌张,直欲将药兜子往袖管里塞。
关贵人逼近一步,从她手中抢过,
拉扯间,兜口被撕烂了一条口子,里头满当当的药粉洋洋洒洒泼了一地。
飞粉浮散空气中,后妃纷纷掩住口鼻,不觉侧身几分。
关常在指着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