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这般大,叫满宫后妃都知晓沈晏辞被人戴了绿帽子,天子脸面何存?
可这一切,跟她贞妃又有什么关系?
是沈晏辞不许她协理六宫,如今维系六宫平和的事儿只皇后一人管着,
皇后御下无能压不住事,叫沈晏辞丢了面子,要迁怒也是迁怒皇后一人,
贞妃只管袖手旁观,静看热闹就是了。
此刻,皇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睨着南瑾,眉心团着盈盈怒意,沉声问道:
“瑾常在,你作何解释?”
南瑾娇躯猛地一颤。
无边的惊恐由四面八方向她席卷,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舌根发木,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唯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眸中滴落。
关常在啐道:“贱人还敢哭?”
她骤然迫近,作势要打。
好在采颉紧紧护着南瑾,才叫她不能得逞,只得悻悻叫骂道:
“而今证据确凿!你这贱婢还不快快招来!奸夫是谁!?”
南瑾紧抿薄唇,连连摇头,仍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关贵人嗤道:“当真是个情深的贱胚子!事到如今还想保全奸夫?”
嘉嫔眼底闪过狠厉的精光,进言道:
“皇后娘娘,事已至此,她腹中孽种无论如何也是留不得。不如快些叫人滑了胎,别妨着天家福气。”
贞妃哂笑道:“镇国公府前脚送来了个自戕的,后脚又送来了个妄图混淆皇嗣的?皇后娘娘,你说柳扶山接二连三这些动作,是觉得自个儿活够了吗?”
众妃纷纷进言,让皇后先处置了南瑾腹中婴胎,而后再等沈晏辞亲审了,定夺罪行。
可皇后却迟迟不肯表态。
后来还是嘉嫔实在耐不住了,吩咐身边的宫人道:
“你们还愣着?将她拿下,打了她的胎!”
随她一声令下,立时有宫人们朝南瑾逼近。
她死死护着小腹,绝望地哭诉着,
“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不能动我的孩子!”
就在宫人即将擒下南瑾的一瞬,
庭院外,内监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