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妃欲拒还迎一笑,婉声道:
“太后所言也有道理,毕竟瑶华宫离得近,皇上也免了路上受风。不如臣妾叫人把醒酒汤送去瑶华宫?”
沈晏辞默然少倾,向南瑾使了个眼神后,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他牵着贞妃的手,道:
“爱妃今夜实在辛苦,那醒酒汤是你的心意,若是送来瑶华宫,大半也是凉了。今夜,朕便去你宫中安置。”
后妃依次恭送太后、沈晏辞离席,
于此际,皇后也落在了南瑾身上一个眼神。
彼此相视一笑,一切便都尽在不言中了。
待贞妃伺候着太后与沈晏辞出了重华宫,皇后才冲堂下扬手道:
“都平身吧。今夜你们为着让太后欢喜,各个都有心了。
明日休沐一日,不必赶早往凤鸾宫请安,也都好生歇一歇。”
众妃齐声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回到宫中。
采颉燃了烛,又给南瑾备下了洗澡水。
正打算伺候南瑾沐浴时,听南瑾道:
“你今日也跟着累了一日,且歇着吧。不用伺候我。”
采颉一边往浴盆里撒着新鲜的花瓣,一边摇头道:
“奴婢不累,就是一直都替小主捏着一把汗,心里实在慌极了。”
她长舒一口气,这才笑了,
“今日好险。”
南瑾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燃旺了的红烛,
旋而取过银剪来,利落剪短了灯芯,从容不迫道:
“险胜,也是胜。”
旺盛火苗随灯芯被剪短,一瞬微弱下去,只余盈盈烛光。
恰如今日,
贞妃由势胜转为势颓,也不过就是遭了南瑾这‘一剪刀’罢了。
采颉伺候着南瑾更衣沐浴。
南瑾身上的肌肤,远没有采颉从前伺候过的主子们娇嫩。
也难怪。
南瑾到底是婢子出身,哪里能和那些一出生就娇养在闺阁里的名门贵女相较?
不过肌肤要想娇软可以养着,但若想白皙,那大半得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优势了。
南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