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一缓咳嗽,继续道:“我与采颉原本是在长春宫一起伺候淑妃娘娘的,我俩相处的久了,许多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
那日在她房中说话,我觉得口渴,糊涂到用了她的茶具。当天夜里睡觉前,就已经觉得喉头干痒,是身子不大好了。”
王贵人听得此言,只觉匪夷所思。
像她这种出身就由人伺候的主儿,别说是跟下人用错了茶具,就是下人生病了,她都恨不得把人有多远赶多远,怎么还会上赶着贴上去?
王贵人打量着南瑾,瞧着虽是宫嫔装扮,但骨子里终究还是改不掉低贱的毛病。
她有些自得地笑道:
“你也是,如今你跟她身份自是不同了,皇上看重你,你也得自重,别总还惦记着从前底下的婢子身份。”
南瑾连声道:“多谢姐姐关心。只是我也没想到,我只用了那茶具一次,竟就能染了病气。
人都说病从口入,我这才知道原也不单单是吃食,有时候在日常用度上,也得留意着。”
她抚着胸口,瞧着有些喘不上气来,却还不忘提醒王贵人一句,
“现在入秋正是多病的季节,姐姐也得多提防才是。”
王贵人不屑道:“我可没有你这样跟下人打成一片的习惯。”
她轻抚被风吹乱的鬓发,正得意间,忽而想到了什么,眸光猛地一颤。
“呀!”
王贵人低呼一声,抚鬓的手往上摸了摸,回头冲婢子道:
“我的簪子呢?”
婢子一愣,“小主出门走得急,并没有戴簪子啊?”
“我分明戴了!”王贵人急得顿足,“肯定是方才掉在了贞妃宫里头。那可是母亲送给我的簪子,丢不得。”
她冲南瑾扬了扬手中绢,
“我得回去找找,妹妹自个儿先回宫吧。”
说完便拉着婢子,足下生风折返回去。
采颉看着王贵人火急火燎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道:
“她这是要唱哪儿处?奴婢出门的时候也瞧得真真儿的,她素发挽起,何曾佩簪?”
“你不是也没有传染风寒给我吗?”南瑾笑意浅淡地看着采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