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嫔位以下的妃嫔,冬日取暖大多用的都是银炭。
可南瑾不同。
她房中暖着的红罗炭,是沈晏辞惦记她畏寒,才入冬就差内务府送来的恩赏。
红罗炭与之银炭相较,气暖而耐烧,灰白而不爆,烘得殿中极暖。
或于此暖煦的雪天里,情欲也燃得更浓。
这日,是南瑾第一次在天光大亮时,与沈晏辞欢好。
一番云雨过后,彼此坦诚相对。
南瑾依偎在沈晏辞肩头,指腹柔柔划过他略有胡青的下巴,
“皇上也不怕动静闹大了,惹得荣嫔姐姐吃醋吗?”
沈晏辞并不看她,揽着她肩膀的手臂略一施力,将她拥入坚实的怀抱中,于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朕宠着你也不是这一日两日,若爱吃醋,便由着她去。”
他侧过身,目光中缠着未褪尽的余兴,静静打量南瑾良久。
旋而鼻尖抵在南瑾的颈窝,呼吸慢下来。
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几日为着前朝的事,沈晏辞看上去很疲惫,如此拥着南瑾,略得几分安心,很快睡熟了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闻得内监过来传膳,这才醒来。
起身更衣之际,他细心为南瑾系好亵衣的扣,
“等下用完午膳,朕还有事要与大学士商讨。待入夜,朕会让鸾鸣承恩轿接你去朝阳宫。”
他于南瑾的肩胛处落下一吻,语气无限温柔,
“雪夜寂静,又好见星子。便只与你闲坐庭院,暖一炉炭,烹一盅茶,赏星望月也是极好。”
南瑾面作欢愉,喜不自胜。
而今日沈晏辞自来瑶华宫后,却无半句提及南瑾生辰之事,
更遑论送什么贺礼了。
二人入正殿时,已见桌上码放了许多精致可口的菜式,
清炖鲍鱼、海参烩羊筋、素炝春不老、尖氽龙趸、鲜鸡丝云羹只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更不用说荣嫔还准备了许多家乡风味,如此堆放着,偌大的黄梨木八角桌竟无一处得了空荡。
沈晏辞笑道:“今儿倒是个稀罕日子,不过寻常午膳,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