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不依,争执道:“可那是嫣儿的一条命!老爷明知道嫣儿的死有蹊跷,难道还要由着贱婢得了风光?”
柳抚山不容分辩道:“此事老夫自有决断,你莫要妇人之思,碍着前程大事!”
纵是柳抚山一味劝阻,孙氏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她亦是背着柳抚山来见了南瑾。
而今好了,不等她威胁南瑾,先是叫南瑾拿捏了她的命门。
南瑾能说出这些话,必然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若让沈晏辞知晓皇后的亲妹妹是被柳执舟所杀害,那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往后哪儿还会得半日安生?
可也不对
孙氏静下心来,细细思忖着。
如果南瑾真的知道了什么,她该一早就告诉皇帝才对。
她为什么没有说?
除非
她只是在入宫后知晓了阿容的死,又联想到那年中秋,南仲怀曾去过温霖涧打猎,或许会撞见什么,才遭了灭口。
南瑾不过心中有所揣测,而方才的那份胸有成竹,全然都是在诈她!
屋檐积雪被房中暖气烤得融化,滴滴答答落下来,于一片寂静中格外凄紧。
孙氏脸色一变,猛地抬眸看向南瑾,
“你以为你胡言乱语几句,就能唬住我?”
【简短三更】
南瑾知道,以孙氏的机警,绝不会被她轻易几句话就诈出了真相。
但见孙氏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就足够了。
足够说明三年前,阿容的死,父母的死,绝对和镇国公府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她没有猜错。
南瑾迎着孙氏的目光,笑意从容,
“所以,你敢赌吗?赌你们做下的事不会被皇上查出蛛丝马迹?赌你们能瞒得住所有从前造下的孽?”
她逼视着孙氏,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我无所谓。我本就烂命一条,成为嫔妃是我唯一能逆天改命的路。若有人要堵我的路,我也不介意掀了桌,大家都别想好过。”
孙氏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她如何会想到,曾经那个被她抬抬手指头就能碾死的蝼蚁,今时今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