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前。
中书令府。
“老爷!出事了老爷!”
今日皇帝携宫嫔往温泉山庄去避寒,特许各家夫人可往云林道去,与女儿见上一面略解思念。
邵夫人为此事兴奋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就急匆匆出了门。
邵卓峰本想着等邵夫人归家后,赶着这两日得闲,带她出门游玩一番。
这好好的心情却被家丁的咋呼声给扰了。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有事便说!”
“是夫人夫人去见贞妃娘娘,打算回府时,镇国公夫人的马车突然失控,冲下了云林道!人救不活了!”
邵卓峰不以为意道:“她死她的,与夫人何干?”
家丁面无人色地说:“云林道的铁链锁扣被人动了手脚,马车之所以会冲下悬崖,也是因为有人在镇国公夫人身上下了能让公马发狂的药。皇后娘娘将所有朝廷命妇留下一一查问”
他窥着邵卓峰的面庞,许久才沉凝地吐出一句,
“今日接触过镇国公夫人的,唯有咱们夫人一个!”
“荒唐!”邵卓峰勃然大怒,“皇后难不成还要怀疑是夫人害了柳家那悍妇?”
家丁急道:“所有证据都对夫人不利,事发时又为许多朝廷命妇亲眼所见。眼下皇后娘娘已经请了皇上回来,您快跟去看看吧!”
邵卓峰稍加思索,当下已觉不妥,沉声问:“镇国公那边怎么说?”
“宫人赶回上京一并通报,咱们得了消息,镇国公府现在也应该知晓。”
邵卓峰未有丝毫耽搁,先是取来免死金牌妥善收好,又令人备好快马,他率先朝着云林道疾驰而去,只让车马在身后远远跟随。
一路驰骋,追出京郊没多远,果然见到了策马狂奔的柳抚山。
他得知夫人死讯,大抵要丢了理智,
观其衣袍上所裹泥点,足见其心乱如麻且匆忙赶路,堂堂将军竟摔了马。
邵卓峰追上他叫停,“柳大人留步!”
柳抚山闻得声响,勒住缰绳,倏然回首瞪着邵卓峰,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的煞气。
“你这老贼还敢来!?”
邵卓峰道:“你要发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