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做了这件事,就是要让那些朝廷命妇都觉得,我也有参与其中。我既有本事在皇上必经之路做手脚,就说明我若想要谋害皇帝,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事情严重到这份儿上,人证物证俱全,我再想保住夫人,就只能将先帝赏赐的免死金牌拿出来。”
他冷笑,“我与你本就水火不容,再添了杀妻之仇,更要不共戴天。你我斗起来,闹个两败俱伤,你想想谁能从中获利,那这件事八成就是那人做下的。”
邵卓峰言辞恳切,条理清晰。即便柳抚山心乱如麻,此刻也该回过神来,洞悉其中的阴谋算计。
他只觉后背发凉,脖颈僵硬,青筋暴起,
“是皇上是他!他怎能”
不远处,中书令府上的车马追赶上来。
邵卓峰拍了拍柳抚山的肩膀,低声说:
“你先走。你妻子丢了性命,你心焦火燎纵马赶去是应该的。我得乘了府上马车去,不能叫人看见你我走了一道。
你便是再伤心,为着你的儿子,今日你我也必须得在他面前演好这出戏。至于后事,另行谋算。”
此刻。
六棱桌上的茶热了三盏,他二人一口都没有动。
邵卓峰道:“他忌惮你我,所以想着法子要让咱们斗个你死我活。咱们原都没有要谋反的心思,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以图后路了。
我有前朝的人脉,你有内外境的兵力。当日咱们能扶持他上位,今日自然也能扶持旁人。”
柳抚山警惕道:“你想让我帮你谋反?”
“错了。改朝换代才是谋反。而匡扶新君,是忠臣的职责所在。”
“新君?你是指才足岁的大皇子?”
“你还有得选吗?”
大皇子是贞妃的儿子,扶持他上位,这天下就等同于落入了邵卓峰手中。
柳抚山当然不愿。
可眼下沈晏辞连条活路都不打算留给他。
他要是再不有所动作,岂非等同于坐以待毙?
柳抚山想了想说:“容我先安排好夫人的后事,至于此事,容后再议。”
“不急。”邵卓峰强行与他碰盏,笑意阴鸷道:“皇帝去了温泉山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