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辞掀起车帘,见是他,立刻起身步下车辇,给了他一个沉稳的拥抱,
“你终是浪荡够了!”
他在男子的肩膀上砸一拳,力道不轻。
男子抬头一瞬,南瑾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生得丰神俊朗,眉目清俊,又有五分神韵与沈晏辞极为相像。
他笑得清风朗月,道:“臣弟这两年失了分寸,也只有皇兄能不与臣弟计较这许多。”
沈晏辞问他,“出去游玩这些日子,心情可好些了?”
男子眼底闪过一瞬的落寞,垂着眼尾,笑而不答。
皇后也跟着下了辇,男子周全礼数,恭敬道一句,
“皇嫂一切安好?”
皇后含笑,“都好。只是你瞧着清瘦了许多。”
沈晏辞揽过男子的肩膀,“可去见过母后?这几年你不在上京,母后很是想你。”
男子颔首。沈晏辞欢喜道:“好,好!你我兄弟二人许久不见,此番既来了,就留下一并过冬罢。”
他稍顿,又故作为难地板着脸说:
“今年母后作大寿你都不回来,实在是不孝了。要是除夕再要溜出去当个野人,朕非叫人把你捆起来不可。”
男子面色沉稳,微微含笑应是。不经意间的一个侧目,目光自然而然地朝着南瑾所乘的宫车投去。
南瑾见状,赶忙放下车帘,她心知对方的身份或许是个王爷,然而非宫宴之时,后妃还是要尽量避免与外男相见的。
听得男子又问一句,
“母后不是说皇兄的妃嫔都已经到了?这位是”
皇后道:“这是瑾贵人,因事耽搁了。”
很快又吩咐宫人说:“夜了,快带瑾贵人回住处早些歇下。”
南瑾隔着帘向帝后告退。
待宫车渐行渐远,她隐约听到几人谈笑风生,沈晏辞更说今夜定要与那王爷一醉方休。
南瑾曾在太后的寿宴上也见过许多王爷。
但沈晏辞对他们都淡淡的,远没有这份亲近。
她问采颉,“你在宫里头时间久,你可知方才那是哪位王爷?”
“奴婢也不曾见过。”采颉想了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