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唤了南瑾道:“此事多亏了你。宜妃对你也很是感激。”
南瑾忙说:“娘娘常说后妃相处当如自家姐妹般和睦融洽,既是一家人,又何来感激之说?”
她顿一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贞妃,意有所指道:
“怕就怕有人非但不把咱们当成姐妹,反倒是看作仇敌了。”
皇后听得她话中机锋,暂且按下不表,转头向贺兰贵人问道:
“你说今日宜妃早产,是遭了宫女的冲撞?”
贺兰贵人恭声应下。
说话间,冲撞宜妃的那名宫女已经被带了进来。
她面色惨白,惶恐不安地跪在堂下,只顾着磕头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无心的!”
皇后吩咐云熙说:“她是在庄子里留侍的婢女,你且去查查看,前几年来温泉山庄时,她都是侍奉在谁左右的。”
又对宫女冷道:“你既跟那稳婆一样直言不知,那便叫顺喜也一并帮你开了窍。”
话落立刻有人要上前拿她。
而这一次,贞妃却霍然起身,拦在了那宫女身前。
“为难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
她斜睨了一眼逼近的宫人,慵懒抬手示意退下。
旋而看向皇后,态度是一贯的倨傲,浑不在意道:
“皇后也不必费这心思。这婢子唤作花奴,从前臣妾来温泉山庄时,都是由她伺候在身边的。”
初阳如金,轻轻揉揉笼在贞妃艳丽的明蓝色缀孔雀尾羽碧霞罗上,
她盈盈而动,孔雀尾羽折射出流光溢彩,仿若披上了一层金纱。
南瑾闻得她方才所言,又见她面上挂着不屑的笑容,一时之间也难以分辨她的这份从容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强作出来的伪装。
上首位,皇后冷着眸色觑着贞妃,
“所以你是承认了,这一切皆是你所谋划?”
“是。”贞妃回答得干脆利落,“臣妾觉着花奴是个聪明机灵的,便指了她去伺候瑾贵人。”
她看向南瑾,一双凤目锐利如刀向上挑起,轻蔑笑道:
“毕竟瑾贵人出身微贱,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若想侍奉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