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之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双眼胀涩的难受。
刚刚恢复视力,医生再三叮嘱她,不能用眼过度,要尽量控制不能哭。
可她怎么忍得住。
季阮之强撑着起身,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喷头。
微凉的水流倾洒而下,溅落在肌肤上,带来丝丝凉意,才让她找回了短暂的理智。
以前从没发现,如今偌大的平层里只剩下她孤独的身影,显得格外空旷寂寥,冷清得令人心生寒意。
途经置物柜时,一个不经意的侧目,竟让她瞥见了傅知珩放在里面的烟。
鬼使神差,她拿了一根出来。
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在唇间。
季阮之拿出一旁的火机,齿轮波动两圈,一团橘黄色的火苗骤然蹿起,传来一声细微的“呲”响。
火舌卷过。
她学着傅知珩的样子,浅浅吸了一口。
尼古丁与焦油制造的雾霾瞬间笼罩了她。
烟雾猛地钻入鼻腔,肆无忌惮地冲击着她,呛的她眼泪都掉了出来。
“咳咳……”
季阮之一边咳嗽一边蹲下身,蜷缩在床边。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边。
回忆将她一点点腐蚀,意识恍惚间,她趔趄着走到床边,打开了窗户。
季阮之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衣。
北城的夜晚温度悄然下降,微风中带着寒意。
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窗前,任由这冷风吹透了自己。
她缓缓抬起指尖的烟,又吸了一口。
楼下的路灯旁,停靠着一辆贴着隐私膜的牧马人越野车。
傅知珩微微抬头,凝望着窗边的女人,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看不到底。
“珩哥,该回去了,你都在这看了两个小时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陆寅满脸担忧地看着傅知珩,忍不住开口劝道。
陆寅担心傅知珩的伤,还没退烧呢,就非吵着换一辆不起眼的车来云顶四季蹲哨。
一个两个的,恋爱果然容易让人